统一战线的理论逻辑、实践成就与经验启示

孙林 刘童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人心是最大的政治，统一战线是凝聚人心、汇聚力量的强大法宝。”[1]39这是继第三个历史决议把坚持统一战线作为党百年奋斗的十大历史经验之一后， 对统一战线是“党克敌制胜执政兴国的重要法宝”这一重要论述的进一步深化和拓展。为新时代以史为鉴、开创未来建立最广泛的统一战线，不断提升党的社会号召力，更加广泛地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积极因素，最大限度地凝聚起时代合力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了方向指引和方法遵循。

一、建立最广泛统一战线的理论逻辑

马克思主义政党胸怀远大理想、肩负伟大使命，从产生之日起就独立但不孤立地为之奋斗，所进行的一切社会实践都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2]283。马克思主义认为，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必须充分尊重人民群众的主体地位和首创精神，自觉团结、凝聚和动员人民群众共同致力于实现全人类解放和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崇高事业。

马克思主义政党担负“解放整个社会”角色，客观要求进行广泛的社会动员，并在历史实践中内化和升华为政治自觉。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指出：“在市民社会，任何一个阶级要能够扮演这个角色，就必须在自身和群众中激起瞬间的狂热。在这瞬间，这个阶级和整个社会亲如手足，打成一片，不分彼此，它被看作和被认为是社会的普遍代表；在这瞬间，这个阶级本身的要求和权利真正成了社会本身的权利和要求，它真正是社会理性和社会的心脏。”[3]13“德国无产阶级伴随工人运动开始形成，并逐渐吸收来自各个阶层的群众，德国无产阶级的解放就是整个德国的解放。”[3]15-16此后，马克思和恩格斯在 《共产党宣言》中发出“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号召，成为马克思主义政党建立最广泛的统一战线，提升社会号召力，最大限度凝聚起共同奋斗力量的政治宣言书，其中明确指出“共产党人到处都支持一切反对现存的社会制度和政治制度的革命运动”[2]307“共产党人到处都努力争取全世界民主政党之间的团结和协调”[2]307。马克思和恩格斯强调，以独立自主为前提，“工人阶级政党在一定的条件下完全可以利用其他政党和党派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它不应当隶属任何其他政党”[4]362。有了这一前提，马克思恩格斯作了一个生动的比喻：“在政治上为了一定的目的，甚至可以同魔鬼结成联盟，只是必须肯定，是你领着魔鬼走而不是魔鬼领着你走。”[4]443这彰显了马克思主义政党坚持统一战线的原则性和灵活性。

列宁在领导俄国革命实践过程中，充分认识到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对削弱敌人、增强革命力量具有重要作用。他指出：“要战胜更强大的敌人，就必须尽最大的努力，同时必须极仔细、极留心、极谨慎、极巧妙地一方面利用敌人之间的一切‘裂痕’，哪怕是最小的‘裂痕’，利用各国资产阶级之间以及各个国家内资产阶级各个集团或各种类别之间利益上的一切对立，另一方面要利用一切机会，哪怕是极小的机会，来获得大量的同盟者，尽管这些同盟者是暂时的、动摇的、不稳定的、靠不住的、有条件的。”[5]50十月革命胜利后，新生的苏维埃政权处于帝国主义包围封锁之中，不建立统一战线、不进行广泛社会号召和动员是无法建成社会主义的。为此，列宁指出：“企图只靠共产党员的双手来建成共产主义社会，这是幼稚的、十分幼稚的想法......共产党员不过是沧海一粟，不过是人民大海中的一粟而已。”[6]69这为马克思主义政党坚定了建立最广泛的统一战线的理论和实践自觉。

中国共产党人很早就在革命实践中深刻认识到建立最广泛的统一战线具有凝聚力量的重大作用和意义。《毛泽东选集》第一卷第一篇第一句话就开宗明义地指出：“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中国过去一切革命斗争成效甚少，其基本原因就是因为不能团结真正的朋友，以攻击真正的敌人。”[7]1抗日战争时期，毛泽东针对敌强我弱的现状敏锐地指出：“中国无产阶级应该懂得：他们自己虽然是一个最有觉悟性和最有组织性的阶级，但是如果单凭自己一个阶级的力量，是不能胜利的。而要胜利，他们就必须在各种不同的情形下团结一切可能的革命的阶级和阶层，组织革命的统一战线。”[8]645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夕，毛泽东基于国内外形势和任务清醒地指出：“人民民主专政和团结国际友人，将使我们的建设工作获得迅速的成功。”[9]343 在《论十大关系》中，毛泽东立足实际、总结党的历史经验，强调：“提出这十个问题，都是围绕着一个基本方针，就是要把国内外一切积极因素调动起来，为社会主义事业服务。过去为了结束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的统治，为了人民民主革命的胜利，我们就实行了调动一切积极因素的方针。现在为了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建设社会主义国家，同样也实行这个方针。”[10]23邓小平从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大局出发指出：“要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为在本世纪内把我国建设成为现代化的社会主义强国而共同奋斗，还要为促进台湾归回祖国，完成祖国统一大业而共同努力。”[11]269邓小平不仅为建立最广泛的统一战线明确了历史任务，而且提供了重要原则和方法：“我们要广开言路，广开才路，坚持不抓辫子、不扣帽子、不打棍子的‘三不主义’，让各方面的意见、要求、批评和建议充分反映出来，以利于政府集中正确的意见，及时发现和纠正工作中的缺点、错误，把我们的各项事业推向前进。”[12]265江泽民、胡锦涛从改革开放新时期国内外形势的发展变化和统一战线担负的历史任务出发，先后提出了一系列新的理论论述和政策观点 ， 丰富和发展了毛泽东和邓小平的统一战线思想，推进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理论和实践取得新进展。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团结带领全国人民锐意进取、砥砺前行，推动党和国家事业取得历史性成就，发生历史性变革。习近平总书记把建立最广泛的统一战线作为党执政兴国、治国理政的重要法宝，把增强党的社会号召力与增强政治领导力、思想引领力、群众组织力统一起来，为党的事业汇聚更加广泛的力量。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海内外全体中华儿女的共同追求和目标，需要广泛汇聚团结奋斗的正能量。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坚持大团结大联合，坚持一致性和多样性统一，不断巩固共同思想政治基础，加强思想政治引领，广泛凝聚共识，努力寻求最大公约数、画出最大同心圆，汇聚起实现民族复兴的磅礴力量”[13]29

。党的二十大报告进而强调：“完善大统战工作格局，坚持大团结大联合，动员全体中华儿女围绕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一起来想、一起来干。”[1]39这为新时代建立最广泛的统一战线，最大限度凝聚起共同奋斗的力量定航指向，进一步明确了任务书和路线图。

二、建立最广泛统一战线的实践成就

统一战线是党的总路线总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党领导不同社会力量，为了实现共同目标并基于共同利益而结成的政治同盟，具有广泛凝聚社会共识、持续激励社会奋进、积极引领社会风尚、充分调集社会资源的强大功能。100余年来，统一战线随着时代的发展而不断完善，在各个历史进程中发挥了巨大作用，成为中国共产党克服各种风险隐患、战胜各种困难挑战的政治优势和制胜法宝。

（一）建立和完善工农民主统一战线、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和人民民主统一战线，助力创造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成就

建党之初，面对推翻“三座大山”与实现民族独立、人民解放的历史重任，中国共产党通过统一战线为革命准备更充分条件、塑造更有利环境、争取更有力支持。大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建立革命统一战线，发动工人运动、青年运动、农民运动、妇女运动，推进并帮助国民党改组和国民革命军建立，领导全国反帝反封建伟大斗争，掀起大革命高潮，推翻了北洋军阀反动统治；土地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建立工农民主统一战线，高举“打土豪、分田地”旗号“唤起工农千百万，同心干”[14]33，创建了中华苏维埃政权和一大批农村革命根据地；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高举全民族团结抗战大旗，号召各党派、各民族、各阶级阶层一致对外，感召海内外华侨和国际和平力量支持中国抗日，使日本侵略者陷入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汪洋大海；解放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建立人民民主统一战线，坚持和平反对内战，坚持民主反对独裁，响应和支持国统区人民“反内战、反饥饿、反迫害”爱国民主运动，发布“五一口号”号召“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及社会贤达，迅速召开政治协商会议，讨论并实现召集人民代表大会、成立民主联合政府”[15]306。由此迅速推翻了南京国民政府的反动统治，奏响了团结合作、协商建国、民主建政的华美乐章。

（二）坚持和发展人民民主统一战线，助力创造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伟大成就

如何在一个久经战乱、积贫积弱、百废待兴的东方大国建设社会主义，是摆在中国共产党人面前的历史性课题。为此，中国共产党领导制定《共同纲领》，建立健全多党合作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等，有力保障了社会主义三大改造顺利完成，从而确立社会主义制度，实现中华民族有史以来最为广泛而深刻的社会变革。之后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人民，高举反侵略和反帝、反殖、反霸正义旗帜，对内号召进行捐献武器运动、三线建设、亿万军民大拉练大练兵等；对外进行一系列反侵略、自卫反击战，以“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的英雄气概有力回击了帝国主义的武装挑衅与颠覆破坏。以统一战线的强大号召力、组织力、凝聚力支持了各国人民的正义事业，大大提高了我国的国际地位。与此同时，中国共产党团结动员全国各族人民在艰苦的物质条件下自力更生、发愤图强探索建设社会主义，建立了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为中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奠定了坚实基础。

（三）建立和发展新时期爱国统一战线，助力创造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伟大成就

改革开放就是要破除一切不合时宜的思想观念和体制机制弊端，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面对这项前无古人的伟大事业，必须举全党全国全社会之力加以推进。为此中国共产党领导与支持“真理标准大讨论”，打破“两个凡是”思想枷锁，重新确立了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实事求是，在实践中检验真理和发展真理的思想路线，从而为建立新时期爱国统一战线奠定了思想基础；制定恢复高考政策破除人才成长桎梏、拨乱反正卸下沉重的历史包袱，从而为新时期爱国统一战线注入强大人才力量；充分调动亿万人民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激发全社会创造力和发展活力，充分利用国内国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发展，创造了举世瞩目的发展成就，推动实现体制机制的历史性转变、经济发展的历史性突破和人民生活的历史性跨越；团结带领人民有力地战胜了来自各方面的风险挑战，包括东欧剧变和苏联解体后世界社会主义运动低潮影响、1998 年百年不遇的洪水、2002年突如其来的非典疫情、2008年南方罕见雨雪冰冻灾害和汶川特大地震灾害等，保持了国家长治久安和社会长期稳定，从而使新时期爱国统一战线和党的社会号召力不断扩大。

（四）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最大限度凝聚起共同奋斗的力量，助力创造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成就

进入新时代，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世界进入新的动荡变革期，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入关键阶段，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历史重任迫在眉睫，聚力应对巨变成为时代的迫切要求。在这种情势下，中国共产党自觉发扬统一战线优良传统，继承统一战线历史经验，在新时代不断巩固和发展爱国统一战线实践中守正创新，形成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做好新时代党的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思想，构建了党委统一领导、统战部门牵头协调、有关方面各负其责的大统战工作格局，制定并修订了《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以不断提升统战工作法治化、规范化水平，推动统战工作取得历史性成就。

在新时代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进程中，中国共产党坚持求同存异，在尊重多样性中寻求一致性，找到最大公约数、画出最大同心圆，不断巩固和发展爱国统一战线、提升党的社会号召力，以中国梦凝聚起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拥护祖国统一和致力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爱国者共同奋斗，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从而推动党和国家事业取得历史性成就、发生历史性变革，并动员全党全国全社会乘势而上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入了不可逆转的历史进程。在这个过程中，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坚决顶住敌对势力企图遏制中国发展的科技战、贸易战、意识形态战等带来的压力，坚定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维护香港、澳门长期繁荣稳定，积极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战胜了困扰中华民族千年的绝对贫困问题，在中华大地上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在实现共同富裕的道路上勇往直前。同时取得疫情防控重大决定性胜利，切实保障了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与生命安全。

三、经验启示：发挥创造伟力，同心共筑中国梦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心向背、力量对比是决定党和人民事业成败的关键，是最大的政治。”[16]141 100余年来中国共产党始终在历史任务艰巨的考验中，在敌强我弱的艰难困苦条件下不懈奋斗，努力建立最广泛的统一战线，最大限度凝聚起共同奋斗的力量。在这个过程中中国共产党形成了高度政治自觉，创造了伟大实践成果，也积累了丰富历史经验。面向未来，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绝不是轻轻松松、敲锣打鼓就能实现的，必须继承和弘扬这些丰富历史经验，汇聚时代磅礴伟力，成就民族千秋伟业。

（一）构建价值目标凝聚统一战线的行动共识

人们在政治运行过程中形成的一致政治认知、政治情感、政治态度和政治价值构成了政治文化的核心内容。中国政治文化的核心就是“和”。“君子和而不同”“以和为贵”的政治思想贯穿于中华民族的伟大政治实践中。马克思主义同这种多元共存的文化精神为构建统一战线的价值目标提供了良好的精神资源和文化背景。构建共同的价值目标能够给人以希望、启迪和激励，凝聚着历史需求、时代呼唤和未来期望。任何政党要实现对社会的广泛号召、有机整合和深度动员，都必须拥有能够充分整合不同群体诉求的崇高远大、科学合理的价值目标。中国共产党一经成立就把“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实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价值目标作为初心使命、理想信念。

价值目标是长期、宏大、崇高的，不可能一蹴而就实现，必须分历史阶段完成。在百余年奋斗历程中，中国共产党根据不同历史发展阶段不断把价值目标细化为时代任务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使之更加贴合时代、贴近现实，更富有感召力，更具有针对性，从而把不同社会力量召集在党的旗帜下共同奋斗。在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为实现中华民族“站起来”而制定了一系列战略方针，将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对独创性经验作了理论概括，开辟了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正确革命道路，团结并激励广大人民群众为争取民族独立、人民解放而奋斗；在建设和改革时期，中国共产党为实现中华民族“富起来”而制定了一系列战略方针，建设独立完整的国民经济体系，后又作出把党和国家工作中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实行改革开放的历史性决策，深刻揭示社会主义本质，团结并激励广大人民群众为社会主义革命和现代化建设而奋斗；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为实现中华民族“强起来”而制定了一系列战略方针，以伟大的历史主动精神、巨大的政治勇气、强烈的责任担当，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贯彻党的基本理论、基本路线、基本方略，统揽“四个伟大”，坚持稳中求进工作总基调，团结并激励广大人民群众为实现“两个一百年”目标而奋斗。

面向未来，必须有更加深远的历史眼光和更加宽广的全球视野，以中国梦愿景目标统领政党关系、民族关系、宗教关系、阶层关系、海内外同胞关系，凝聚人心力量、催人奋发有为；在国际上高举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旗帜，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弘扬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引导，为民族复兴塑造良好的外部环境。

（二） 创造辉煌成就夯实统一战线的物质基础

政党的重要功能之一就是将大批分散的社会利益进行整合与表达，特别是整合绝大多数人的资源和能力，这是政党的软实力。统一战线和社会号召力作为政党软实力的集中体现，必须建立在以实绩为支撑的硬实力基础上，硬实力越强，政党制度效能和社会号召力也就越强，同时也越能反过来推动硬实力发展，二者相互促进、相得益彰。

中国共产党在百余年奋斗历程中团结带领中国人民创造了四个伟大成就，逐步实现了民族独立、国家富强、人民富裕，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伟大成就的取得源于中国共产党紧紧依靠人民，抓住并解决了各个发展阶段上的突出矛盾。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华民族面临“三座大山”的威胁，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以钢少气多战胜了钢多气少，实现了民族独立与人民解放；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党团结带领人民战天斗地、艰苦奋斗，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和独立完整的国民经济体系；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党大力推动改革开放，不断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成功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步入新时代，党团结带领人民顺利完成脱贫攻坚、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历史任务，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这些伟大成就极大地增强了人民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和对党的认同感，为巩固和发展统一战线，提升党的社会影响力和凝聚力奠定了坚实基础。

面向未来，必须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立足新发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建设、国防和军队建设、港澳台工作、外交工作、党的建设等各个领域创造出新的、更大的成就，以此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

（三） 塑造良好形象提升统一战线的影响力

政党形象既是政党作风、素质、公信力、价值观等内在属性的外在表现，也是人民群众对政党的政治评价和主观印象。“政者，正也。”“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良好的政党形象能够吸引社会不同主体发自内心的认可和认同，从而生成、巩固和增强政党的统战和社会号召力。

中国共产党在长期的革命、建设、改革过程中，涌现出一大批视死如归的革命烈士、一大批顽强奋斗的英雄人物、一大批忘我奉献的先进模范，形成了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三大优良作风。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坚持问题导向，坚持党要管党、全面从严治党，坚定不移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坚决清除一切损害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因素，清除一切侵蚀党的健康肌体的病毒，以“猛药祛疴、重典治乱”的决心坚决推进反腐败斗争，确保党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赢得了人民群众的广泛认可，树立了勇于自我革命的良好形象。总之，中国共产党百余年奋斗在人民群众心中牢牢地树立了一个信仰坚定、斗志昂扬、纪律严明、清正廉洁的政党形象，让人民群众发自心底地认为共产党好，从而有效地巩固了统一战线，提升了党的社会号召力。此外，中国共产党在与各国政党和国际组织的交往过程中，围绕世界发展方向、全球治理变革、治党治国经验等议题旗帜鲜明地表达立场观点，赢得了国际社会对中国共产党的执政理念和责任担当的高度认同，树立了“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负责任大党形象。

面向未来，必须持之以恒地推进全面从严治党，深入推进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以党的自我革命引领社会革命。坚持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兴文化、展形象，不断提高新时代宣传思想工作的质量和水平，讲好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的故事，树立好先进典型、凝聚起榜样力量，始终以良好形象感染人民群众、赢得人民群众的认可和拥护，以此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

（四） 密切党群关系巩固统一战线的社会基础

统一战线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建立在政党与不同社会主体基于共同目标、利益、价值基础上的密切联系。人民是统一战线的主体，也是统一战线最深沉的力量来源，从历史上看，任何脱离社会、背离民心的政治力量都必然失败。中国共产党没有任何自己特殊的利益，从来不代表任何利益集团、任何权势团体、任何特权阶层的利益，而是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在强化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中不断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从这个意义上讲，统一战线是中国共产党凝聚人心、汇聚力量的政治优势和战略方针，是增强党的阶级基础、扩大党的群众基础、巩固党的执政地位的重要法宝。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统一战线工作，根据新形势新任务与时俱进地作出一系列战略部署，不断巩固和扩大统一战线的社会基础。如加强同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的合作，团结其所代表社会阶层的群众；全面推进民族团结进步事业，团结民族地区的群众；积极引导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团结宗教人士和信教群众；加强党外知识分子思想政治工作，团结新社会阶层中的代表性人士和群众；加强和改进侨务工作，团结广大海外侨胞，形成共同致力民族复兴的强大力量，等等。

面向未来，必须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坚持大团结大联合，以强化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为重点，密切联系各党派、各民族、各宗教以及海内外华人华侨和国际民主和平力量，形成海内外全体中华儿女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的生动局面，形成国内外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和积极因素同频共振、协调共促的大好形势，形成现实和网络虚拟空间主体线上线下良性互动、和谐统一的良好生态，不断汇聚起实现民族复兴的磅礴力量。

参考：辽宁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2023年第1期

(来源：统战学人)